张爱玲放不下母亲。你可能想成为安吉丽娜·朱莉或者昂山素季。或者你想成为一个石原聪美风格的甜咖啡女孩。长大后,各种偶像装点着你要走的路。但是很少有女孩想成为像妈妈一样的人。女生在一起聊天的时候,经常会聊到自己和妈妈之间的某种“战争”。
以母亲为线索观察很多女作家,你会发现一条有趣而隐秘的路径,证明了她的生活和爱情,给她的创作蒙上了阴影,甚至形成了某种驱动力。弗吉尼亚·伍尔芙曾经说过,“我们通过母亲来思考。”
起初,小张爱玲也很崇拜她的母亲。小时候张爱玲画的都是小人,画中唯一的一个成年人永远像她母亲:身材苗条,尖尖的脸,铅笔画的八字眉。在张爱玲的创作中,对精致生活的描写、洞察和批判,无不透露出母亲对其生活方式的审美影响。你是一个女孩。
女生在一起聊天的时候,经常会聊到自己和妈妈之间的某种“战争”。在与心中神圣的母亲朝夕相处之后,剧情发生了反转:张爱玲视野中存在的女神般的母亲,渐渐呈现出苛刻、急躁、自私的模样。张爱玲开始陷入一个成长中的女孩经常问的问题:妈妈不爱我吗?慢慢的,问题的结果不重要了,伤害在反复追问中固化了。张爱玲曾抱怨,“我妈亲了那么多男人的胸口,却从来没亲过我的脸颊。”
当时黄逸梵和她的美国男友回国,张爱玲的避难对她的经济和感情都有很大的干扰。她有意无意地在张爱玲面前流露出这种“巨大的牺牲意识”。张爱玲还是穷学生的时候,蹭着修道院的食宿,母亲却住在香港最繁华的酒店里。这个穷学生终于拿到了香港大学的奖学金,她兴奋地拿给妈妈看——结果800块钱成了妈妈一夜之间输掉的赌资。这给张爱玲造成了极大的幻灭。张爱玲开始以卖文学为生后,一心想攒钱,然后把母亲这些年用的钱都还给了她。